北京去哪个医院看白癜风好 http://www.xftobacco.com/8月11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评奖委员会公布获奖名单,其中上海作家小白凭《封锁》获中篇小说奖。年3月20日出版的第期《东方早报·上海书评》刊登了作家孙甘露对小白的访谈,现重刊。
小白像:李媛绘
提起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租界,我们想到的不仅有巡捕房、工部局、买办,还有青帮大亨、工人运动领袖……在光怪陆离、充满神秘色彩的背景下,各色人等为了各自的理想在此拼搏、角力。上海新锐作家小白的长篇小说《租界》于近日出版,应《上海书评》之邀,著名作家孙甘露与小白就这部新作中的那些事儿对谈,在革命话语、宏大叙事之外,租界其实有更多的意味等待我们发掘。
孙甘露:
小白的新书《租界》的背景始于民国20年3月份,结束于次年2月,也就是年前后。这一年是共产党建党十周年,已经开了六次代表大会,距离辛亥革命也有二十年,离日本人全面进入华北还有六年时间,这一年9月份已经发生了“满洲事变”。
在这个时代的上海租界的架构以及它与华界、民间社会的关系都是很有意思的。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在书中也有涉及。在上个世纪初,上海可以算作一处“飞地”。作为作者,你在写作的过程中,是如何认知年这样一个年代的?
《租界》
小白:
这很像那个假设性的提问:如果给你选择,你想回到唐朝还是宋朝还是汉朝?实际上对它的回答基于答题人的认知,你认为“唐朝”或“宋朝”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如果仅仅作为一个安全的旁观者,我希望回到一个“热闹”的时代,一个“有戏”的时代。
当然这个也跟我自己上一部小说《局点》有关。写完《局点》意犹未尽。可以把它说成是《局点》里的“我”觉得不过瘾,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穿越到三十年代初。同样是一个社会共识断裂的年代。如果说八十年代有一个(我们不妨说它是)“改革”共识,那二十年代确实有一个革命共识。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变化的时代,一个具有无穷“可能性”的时代,一个充满着“机会”的时代。整个社会都在动员,年轻人从乡村、从腹地朝大城市跑,朝法国、日本跑,去革命的黄埔军校,去更加革命的上海大学。城市市井都在动员。我翻阅过当时的报纸,年当北伐军要进上海的时候,居民按照街坊组织起来,成立居委会,集体抗租。大家都革命,不付房租,结果上海的房地产业在那个半年内几乎处于瘫痪状态。
然后,“啪”的一声。年,“四一二”上海清共,武汉清共,共识断裂,社会进入一种巨大的“休克状态”,“shockingdoctrine”,可以不太精确地借用娜奥米·克莱恩那本书的书名。
暴力升级,社会和个人的疼痛感的阈值越来越高。“疼痛感”,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可以说是《租界》这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