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内容
王凤英教授:关于子痫——思考与对策医院王凤英教授带来的讲座内容为《关于子痫——思考与对策》。可逆性后部脑病综合征是一种比较少见的临床综合征,其发病机制是脑血流自动调节异常及内皮功能紊乱,临床表现主要以头痛、癫痫发作、不同程度的行为和神志异常、视觉障碍为主。RPLS通常是可逆的,因此应迅速识别该病。在可能发生RPLS的临床状况下,应高度警惕,识别神经系统综合征,并用脑MRI评估有无RPLS。RPLS初始治疗的目标是将舒张压迅速降至-mmHg,其应在2-6小时内实现,血压的最大初始降幅不得超过就诊时血压的25%,通常不需要更积极的降压,因其可能会将血压降低至自动调节范围以下,会引起脑卒中或冠状动脉疾病等缺血性事件。刘凯波教授:北京市孕产妇及围产儿死亡现状分析北京妇幼保健院刘凯波教授在会上显示了近年来孕产妇死亡变化,在年北京孕产妇死亡中直接产科因素死亡比例增高,高龄、经产妇成为孕产妇死亡的高危因素,宫外孕是北京市孕产妇死亡的重要原因。通过对北京市孕产妇及围产儿死亡原因的分析发现:(1)基层产科医务人员对产科合并症/并发症认识不足,处理能力欠缺;(2)胎心监护图识别能力差;(3)孕期对高危孕妇的管理不到位,尤其是对糖尿病患者孕期营养、体重的管理;(4)缺乏高危孕产妇的追踪管理,未做到有效追访;(5)病例记录不完整,特殊病例缺乏诊断的证据。陈建明教授:低分子肝素与精医院陈建明教授讲解的主题为《低分子肝素与精准保胎》。早孕期与流产相关病症LMWH保胎治疗各不相同:(1)胚胎发育不良,但HCG正常情况下,根据孕囊大小及发育情况选择不同剂量的LMWH,如果HCG上升缓慢,可适当增加剂量;(2)HCG上升缓慢时,每天注射LMWH1-3支,待HCG与超声横向比较皆正常后减量再注射1-2周;(3)有复发性流产史的患者,孕后常规注射LMWH每天1-2支,注射至超过上次流产孕周2-4周;(4)有1次自然流产或不明原因复发性流产的患者,常规口服孕酮类药物,注射LMWH每天1-2支,注射至超过上次流产孕周1-2周。此外,使用低分子肝素应遵循早期使用、剂量合理、疗程足够的原则,也可酌情联合应用免疫抑制剂,以提高疗效。宋英娜教授:妊娠合并SLE母婴不良结局监测SLE是一种慢性炎性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可累及多个器官系统。医院宋英娜教授简单介绍了SLE患者的妊娠时机及禁忌、孕前评估等内容。重点讲解了妊娠合并SLE患者妊娠期并发症、妊娠期狼疮活动、妊娠期狼疮肾炎、新生儿红斑狼疮的不良结局,其中妊娠期并发症有妊娠丢失、早产、IUGR、子痫前期的情况发生;当妊娠周数较小时,子痫前期患者可期待治疗至合适时机分娩,LN活动的患者加用糖皮质激素冲击治疗,延长孕周;新生儿红斑狼疮需要重点注意胎儿心脏传导异常,常见的确诊时间是孕期16-24周,Ⅰ度、Ⅱ度传导阻滞有逆转可能,完全性心脏传导阻滞不可逆转,因此及时诊断Ⅰ度、Ⅱ度更有意义。蒋学兵教授:产后出血与科学输血策略产后出血是孕产妇死亡的四大原因之一。医院第六医学中心的蒋学兵教授带来的讲座内容为《产后出血与科学输血策略》。正常止凝血机制主要由凝血、抗凝两条机制,血管内皮、血小板、凝血系统、抗凝及纤溶系统四个因素组成平衡机制。当凝血功能紊乱时,主要原因是全血丢失,如果大量补充晶胶液体,输注大量含抗凝剂的RBC,将会导致凝血因子和血小板稀释性减少,加剧凝血功能紊乱。蒋教授表明低体温(降低3度)、代谢性酸中*、凝血机制障碍是人体致死三联症,因此,要正确配比输注血液,采用合适的输血治疗方案。单毅教授:孕妇医院第六医学中心单毅教授讲解主题为《孕妇心肺复苏》。他以一段孕妇心肺复苏的视频作为本次讲座的开篇,表示孕妇BLS除胸外按压、开放气道、维持呼吸外,还要手动子宫移位。在孕妇高质量胸外按压时要减少胸外按压的中断,实施连续的手法子宫左侧移位;在给孕妇高质量人工通气时,提供%的O2,但需避免过度通气。孕期心脏骤停的首要原则是提供高质量CPR和缓解主动脉腔静脉的压迫(LUD),在复苏过程中要积极探查骤停原因并尽早干预,如宫底高于或平脐水平的孕妇发生心脏骤停4分钟后且经复苏努力仍未ROSC时考虑实施PMCD。最后,单教授强调复苏团队+产科团队+新生儿团队密切配合、各司其职是抢救成功的关键。范玲教授:产后出血休克的早期识别及处理首都医院范玲教授从休克时微循环的变化、机体代偿机制、妊娠期生理变化、失血性休克的管理等方面展开论述。产科休克中失血性休克最为常见,妊娠期休克初期没有明显变化,当容量不足的初期临床表现是,其脏器缺氧或凝血功能可能已近失代偿。在治疗时要警惕当收缩压在原基础下降20%时,会出现组织灌注下降进入休克;当脉压20时提示微循环障碍。在抢救休克时保持呼吸有效通气量是首要原则,休克时肺循环低灌注,严重缺氧时致低氧血症会加重休克;进行液体复苏时采用低压低容量复苏,尽早输注血制品,非血液制品的胶体液尽量不用;纠正酸中*时,遵守“宁酸勿碱”的原则,少次多量进行治疗。杨桦教授:瘢痕子宫再孕子宫破裂的防范瘢痕子宫是各种原因造成子宫肌层和浆膜创伤形成的瘢痕,首都医科医院杨桦教授此次围绕瘢痕子宫再孕子宫破裂的防范展开讲解。她表示造成瘢痕子宫的因素有很多,但在术后2~3年子宫疤痕肌肉化的程度将达到最佳状态,此时是妊娠的最好时机。在孕36周需用B超观察子宫前壁下段基层连续性,了解妊娠期子宫疤痕的愈合情况。当存在高危妊娠时,在孕37周行产前检查时医生要告知孕妇风险,共同商量选择分娩方式,根据胎儿成熟度、宫颈成熟程度及先露高低性决定是否阴道试产。于此同时,在VBAC分娩过程中产后管理是保障VBAC成功的重要环节,不可忽视。王蔼明教授:一例羊水栓塞医院第六医学中心王蔼明教授首先向在座各位专家学者详细介绍了一例关于羊水栓塞的病历。羊水栓塞的临床表现是多样性的,可出现突发性的低氧血症、低血压、严重产后出血三联症呼吸循环功能衰竭,除此之外,凝血功能障碍是AFE的特征性表现,有重要的诊断价值。在AFE的治疗中,纠正DIC至为重要,在循环支持治疗时液体复苏以晶体液为基础,常用林格液;使用特异性舒张肺血管平滑肌的药物解除肺动脉高压;当孕产妇出现AFE相关心脏骤停时,提供高质量的心肺复苏。王教授表示应用糖皮质激素治疗AFE存在争议,基于临床实践的经验,尽早使用大剂量糖皮质激素,以作为有益的尝试。蔺莉教授:对妊娠期易栓症的认识和医院蔺莉教授的讲座内容为《对妊娠期易栓症的认识和管理》。易栓症也称血栓前状态,是促凝和抗凝的平衡被打破。在蔺教授展示的年发布的国际相关指南中指出要对以下情况进行易栓症的筛查:(1)有VTE史,有或没有复发的危险因素,且之前未行易栓症检测;(2)直系亲属存在高风险的遗传性易栓症,如果检测会影响管理决定时,考虑对已知易栓症进行针对性检测;(3)有VTE史且先前未行易栓症检测的女性;(4)所有使用抗凝药物预防VTE遗传性易栓症患者,都该接受个体风险评估。最后,她表示在妊娠期要重点小编按:
国人的生死观和国外大大的不一样,这也是造成了部分患者临床看来没有希望的,而家属是无论花费多少钱也要保住人的心态存在,而这也是医保*策无差别报销的一种后果,把有限的资金,有限的医疗资源放在一个没多少希望的人身上不断的消耗,而医院出于各种因素考虑,自己不会去介入并改变这种状况。
医学,永远都不可能是一门单纯的科学。医生,患者,家属,其实都一样,在面对不是依靠简单是非标准判断就能回答的问题上,在进退之间艰难的选择。我们选的也许不是答案,我们只是找一个平衡的地方,可以让自己的心,让一点遗憾,多一分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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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急诊说来了一个主动脉夹层的让我下去看,46岁的男性,几天前在劳作中突发胸背痛,目前疼痛转移到腹部,一条腿也痛,这症状也还算典型。抢救室的心电监护连着,血压竟然有两百多,先把降压药给泵上,简单问病史的时候顺带给病人查了下体,说疼痛的那条腿已经出现了皮温明显地降低,看了一下外院做的片子,心里算是知道个大概了。我说你们家属过来吧我跟你们说说,站在旁边的人说我只是邻居来帮忙的,家属交钱去了。
等的那个时候我注意到抢救室还躺着另一个病人,围着一大群家属。我问旁边的护士说那是个什么病人,得知是一个女的被老公打了,现在重度的颅脑损伤脑出血,医院转过来,路上一度心跳呼吸都没了给按回来了,现在瞳孔已经散打了,插着管上着呼吸机。
这边主动脉夹层的家属来了,是病人的弟弟。我把他拉到一边,简单说了一下病情和可能的花费——显然那个花费的数字是完全超乎他想象的,我说病人还有什么其他家属吗,你们一起商量一下吧,这个弟弟更是面露难色,说他哥哥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父母都有病。
“要不先收住院观察观察?”病人的弟弟问。
“病房已经没有床了,要住只能住在ICU,而且这样的病人本来就应该住ICU。”一个血压多的夹层,收到病房走廊上,让护士插线板接出来连心电监护输液泵,这不简单是工作量的事,这是医疗安全的问题。夜班就两个护士,在走廊上发生个什么意外抢救都来不及——这跟有没有同情心无关,而是医疗原则:在该讲原则的时候不讲原则,等出了事才知道你的怜悯和同情心根本没人在意也无人感激,反而会被指责成草菅人命的借口。
做医生要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有的事,你只能帮到这儿。
就像我会反过来劝家属,说有的病是太重了,你也没有办法,你只能帮到这儿,要不医院,就给最基本的治疗,能撑多久撑多久,有的病人说不定自己能稳定下来。尽管我心里知道,这个病人肯定不属于“有的病人”,夹层范围广,多脏器和肢体分支血管受累,有时候你花了那个天文数字的钱,照样不行。
我知道这样的病人更是不要积极地劝,本来就没多少钱,而且病人预后很可能不怎样,真活下来,后续治疗的费用又岂是这样的家庭能够承受的?你让人家已经花了十几万,到那个份上再放弃,你让这一大家人生活怎么继续?而且万一真弄个人财两空,他真有可能要跟你拼命。
弟弟说我再打电话问问商量商量。
结果这一商量我在急诊室抢救室生生等了一个小时。
也正是这个时间我才知道那个被老公打的女人,其实才23岁。神外科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反复重复一个事实,已经脑死亡了,做手术根本没用。
神外的老总跟我一起坐在急诊室抢救室护士站里,等待家属最后的回应。
两个病人的家属都在经历同一种情感煎熬,欲救不能,欲舍不忍。
2
欲救,进,不能;欲舍,退,不忍。
我送出院过主动脉瘤破裂的病人,临走时家属跟我说希望我跟病人说一下,就说是医院去,不要让病人知道,救护车的真实目的地,是回家。
我这样做了。
这没有什么可指责的,那是他们最后唯一能做的:虽然实际上已经没有办法,至少在精神上,我仍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我不再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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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主髂动脉骑跨栓塞的老太太,跟病人家属说了病人病情重,结果家属几乎轮番见过老太太最后一面。
在病情之初那几天,我想至少死马当活马医,处理一下各种并发症,多拖几天吧。
我都没想到的是,并发症处理得太好了。
结果老太太两条腿从大腿根部全坏死了,但是心肺肝肾功能全维持在正常。老太太神志清楚能吃能喝,除了每天两条腿痛得要命。
我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制造出一种比“欲救不能,欲舍不忍”更两难的境地,无论对于医生还是家属,都是一样。
我不忍去看那两条已经让人着实觉得恶心的肢体,但是每次我看见老太太,真的不知道,我们曾经做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那根本就没有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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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方案应该保守一点还是积极一点,对于一个已知结局的病人,积极的治疗是否有意义,是否属于过度医疗?什么时候应该选择放弃积极的治疗?医生、家属、患者本人,谁有权利去选择把积极的治疗停下来?……
这些问题太宏大,早已超越了医学做为一门自然科学的范围。
跟这些问题相比,钱和情感的取舍,反而变得简单。
医学,永远都不可能是一门单纯的科学。
医生,患者,家属,其实都一样,在面对不是依靠简单是非标准判断就能回答的问题上,在进退之间艰难的选择。
我们选的也许不是答案,我们只是找一个平衡的地方,可以让自己的心,让一点遗憾,多一分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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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主髂动脉骑跨栓塞的老太太在病房里住了20多天。后来因为两条腿都臭了搬进了一个单间的病房。后来家属要求停止所有药物治疗,除了止痛药物。有一天晚上家属和护士因为止痛药物的发放发生了争执,因为护士看这吗啡给予的频度,实在是太危险了。那天凌晨,老太太就离世了。
其他病人都是医生出来说抢救无效宣布死亡。这个病人是家属从房间里出来告诉医生,病人去世了。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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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一个42岁的男病人从工地的脚手架上坠落,脾破裂,血气胸,全身多发骨折,失血性休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手术室人满为患的场面,麻醉科主任亲自坐阵,四个科室在台上手术,肚子一切开血一下喷涌而出,那是真正的浴血奋战,没有人知道,我们打赢这场仗有几成把握。
红细胞输了0ml,血浆用了ml,值吗?
接近20个人在手术室里为一个人拼,值吗?
医学是不能站在结果上去评判过程的,不仅因为它有太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更因为生命的价值,难以简单计量。
面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进是什么?退是什么?
我们甚至都无法准确判断自己的位置,又怎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人网《进·退》作者:傅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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