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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7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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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剑,《马克思主义研究》编辑部,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

原载于《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年第11期

[摘要]当今世界不仅处于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时代,同时也处于全球化导致资本主义整体合法性危机的时代,这个时代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国外左翼力量崛起创造了机会,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提供了平台,但这一过程仍充满荆棘。在当前国外左翼的发展中,一方面,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裂隙看起来是不可缩小的,反抗资本主义、超越资本主义是左翼的普遍认识,但即便是资本主义已经步入绝境,左翼在现实中仍无法鼓起勇气走向科学社会主义。另一方面,国外左翼理论和实践有再次振兴之势,国外激进左翼学者举起了“新共产主义”的大旗,生态社会主义也在全球气候正义运动中不断发展。

[关键词]国外左翼;思想;前沿探讨

一、国外左翼学者深刻分析当代全球资本主义危机


  (一)当今资本主义仍深陷危机的泥沼之中


  左翼理论家普遍认为,当今的资本主义危机必将引发资本主义体系的崩溃。萨米尔·阿明在其《当代资本主义的崩溃》中认为,资本主义系统的崩溃不可避免。《资本主义还有未来吗?》的作者们认为,资本主义体系将进入结构性危机阶段,最终走向衰亡。


  大卫·哈维在《资本社会的17个矛盾》一书的序言中写道:“危机是资本主义再造所必要的。人类正是在危机之中正视资本主义的不稳定之处,并进行重新设计和塑造,创造出资本主义的新版本。”而资本主义的每次危机从来都不是孤立的,而是全面、深刻的经济社会危机,这种危机从来没能够真正被克服,而只是转嫁危机代价和转移国内矛盾。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直至年代都没有最终解决,接着就出现了年代国际货币市场的动荡以及年的抗议运动,而这一直到年代中期才终于解决,期间伴随着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坍塌、劳工运动的高涨以及新自由主义*治的巩固。


  哈维明确指出,“危机并非单一事件”,“它们所代表的结构转变需要多年时间才能完成”。新自由主义肆虐全球,正是因为无法化解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在世界范围内寻找出口,或者说在世界范围内转嫁危机、寻找替罪羊。年全球经济危机的爆发标志着新自由主义全球战略的全面失败,帝国主义寡头集团用尽了世界资源,第三世界中的国家已经没有太多的油水,于是就只能通过紧缩*策剥夺本国的劳动者。同时资本主义毫无理性的疯狂扩张也大大超出了地球环境的承载力。资本主义国家提出的危机解决办法要么是供给侧的要么是需求侧的,从未超出新自由主义框架。


  在这种思路指导下实施的*策结果,只是有益于“百万富翁俱乐部”,哈维说到:“全球各地的有钱人越来越富有”,“在年,财富便增加了亿美元”,“这笔新增财富足以立即终结世界的贫穷问题。相比之下,大众的境况最多也只是免于恶化,较普遍的情况是加速衰退,甚至是灾难性地恶化”。核心银行的统治地位成为主导性的,而他们的一切手段不过是护好银行和寡头的钱袋子,那么,解决当前经济停滞和大众生活水平下降问题的前景就十分渺茫。


  (二)新自由主义在危机中不断消解工人阶级联合


  新自由主义是典型的维护全球金融寡头和*治精英利益的体制。21世纪以来,新自由主义在世界范围内受到了层层抵抗,主要表现为反全球化运动、恐怖主义以及新老左翼**的建立或者重建。为了继续推行新自由主义,欧美金融寡头利益集团在经济上采取紧缩*策,其实质就是降低劳动成本,将私人银行的成本代价转移到公共部门,这也是新自由主义的核心理念。其结局就是:“20世纪80年代南方不发达国家债务危机期间,南方国家实行的那种结构性调整计划和90年代在东欧和俄罗斯实行的休克疗法现在已经进入到欧洲中心的边缘地带。这种结构调整也已经从‘欧猪’(thePIGS)国家(葡萄牙、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发展到了‘欧鱼’(theFISH)国家(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荷兰)。”这就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的不平衡发展,即大卫·哈维所谓的“时空修复”。剥削和掠夺的对象层层深化,标志着资本主义危机的恶化,第一层是亚非拉第三世界,第二层是俄罗斯和中东欧,第三层是欧洲的边缘地带,资本主义体系不仅在这种不平衡发展和层级掠夺中恢复自身活力,同时也破坏了世界范围内工人阶级的联合,每个国家和地区的工人只
  (三)当代资本主义面临合法性危机


  年金融危机以来,欧美经济遭受严重打击,至今未能完全恢复。同时,经济危机在*治社会层面引发的恶果正普遍表现出来。在美欧国家内部,民众不满当局以紧缩为主的经济复苏*策。自年以来,各种占领运动风起云涌,表达了底层民众对于失业率上升、福利削减、收入下降等的不满情绪。占领运动的高潮一过,左右翼民粹主义情绪又逐渐抬头,表现为北欧的右翼民粹主义高涨与南欧的左翼民粹主义得势,而蔓延欧洲的难民危机又给民粹主义加了一把火,并与伊斯兰国恐怖主义紧密纠缠在一起。自年极端恐怖组织伊斯兰国建立之后,在世界范围内,尤其是在美欧等地频频进行恐怖活动,美欧等国陷入内外交困的僵局。那么这一切的根源何在呢?


  许多学者都一针见血地指出,经济危机、*治社会危机、恐怖主义、难民危机等一切都在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全球帝国主义寡头集团。苏东剧变以来,帝国主义集团在经济上鼓吹全球化,实质上是在新自由主义的旗号下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超经济剥削和掠夺,这就造成了推行新自由主义的国家和地区经济社会状况进一步恶化。拉美是典型的例子,拉美左翼进入21世纪之后的不俗表现也是对这种状况的反抗;在*治*事上实行新干涉主义,打着所谓的“普世价值”“人权高于主权”的旗号,对北非、中东等地频频武装干涉,挑起内乱,妄图渔翁得利,利比亚、叙利亚、伊拉克的内乱无不有美国的身影,而这些国家也正是欧洲难民的主要来源国;对于恐怖主义组织伊斯兰国,美国更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早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冷战时期,为了挟制苏联,美国一手孵化了伊斯兰恐怖主义组织,利用恐怖组织对抗自己的敌人,美国在伊斯兰国成立之初还保持暧昧的态度。因此,说美国是难民危机和恐怖主义的始作俑者并不为过。


  这一系列危机表明了全球垄断帝国主义合法性危机的到来。西方世界再次兴起“马克思热”,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理论对于当代帝国主义经济危机、*治危机、日益扩大的不平等、生态危机等焦点问题的解释仍然是科学而全面的解释。作为一个整体,资本主义体系必然充满危机,也依赖危机维持自身的生存。同时,这一体系还蚕食着自身的生产力和生命力的来源——全世界的劳动者与全球的自然环境。因此,资本主义体系在本质上是一个“自我吞噬”的体系,它以99%的民众供养1%的寡头,这必然是不可持续的。


  基于上述,我们不仅处于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时代,同时也处于全球化导致资本主义整体合法性危机的时代,这个时代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国外左翼力量崛起创造了机会,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提供了平台,但这一过程仍充满荆棘。

二、国外左翼存在的问题及其反思


  (一)民粹主义在全球复燃


  年全球经济危机以来,民粹主义火种又复燃起,这有着深刻的历史时代背景和思想渊源。在当前的危机中,欧美资产阶级*府和金融寡头沆瀣一气,将危机的代价转嫁给本国的平民,激起了他们广泛的不满。同时,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兴起的新社会运动也为各种占领运动提供了深厚土壤;苏东剧变以来,新自由主义肆虐全球,第三世界不仅没有变得更美好,反而愈益陷入经济、社会、生态等国家和民族整体危机的泥沼。从20世纪末期以来,第三世界反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正义运动此起彼伏,不曾休止,这些运动交织在一起,成为当代民粹主义运动的主要动力。


  20世纪中叶以来,思想界各种批判思潮引领风骚,哲学家针对当代主体的生存困境和社会整体境况提出了存在论的反思,结合各种后现代主义思潮,在存在论根基上批判了资本主义一直标榜的自由原则,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了一系列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批判思想;在经济上,经济学家深刻反思新自由主义全球化造成的恶果,逐渐形成了基于马克思主义传统基础上的当代新帝国主义批判。在这些社会和思想基础的涵养、孕育中,在全球经济危机的激发下,民粹主义运动逐渐兴起。


  21世纪以来,伴随着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信息的迅速传播与广泛影响对民粹主义运动的动员和组织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民粹主义运动集中表达了对于现状的不满,尽管这种斗争表现出多元化、分散化,甚至不能提出明确的斗争目标,但是他们仍在斗争中形成了一种以其本身来命名的意识形态,这种民粹主义的意识形态被右翼精英所利用,又变成了他们的一种斗争策略。因此,民粹主义集运动、意识形态和斗争策略于一身,在概念上存在着极大的不确定性,这导致它非常容易被各种不同的*治势力所利用。


  现今,民粹主义在左右翼中都有明显的“嵌入”。拉美左翼受民粹主义影响由来已久,在与美国为主的西方发达国家的斗争中表现不俗,引起世人
  在北欧,极右翼民粹主义“独领风骚”,在南欧,极左翼民粹主义有着不俗表现,以希腊激进左翼联盟与西班牙的“我们能”*最为突出,法国和意大利极右翼民粹主义和极左翼民粹主义都有较多的民众支持。希腊是欧债危机的重灾区,希腊激进左翼联盟的成立与年上台执*正由于民粹主义情绪的集中爆发,它主张反欧元、反紧缩、反移民,推行广泛的平等和公正,适应了希腊本土民众的基本需求。阿莱克斯·齐普拉斯上台后,对外希望通过给债权国施压为希腊人民争取到更多的权益,对内奉行的仍是泛希社运(Pan-HellenicSocialistMovement)推行的庇护主义。年7月,希腊接受了比以前更为苛刻的救助协议,使希腊激进左翼联盟的进取之风严重受挫。西班牙的“我们能”*同样高举“反紧缩”的旗帜,是迅速崛起的新兴极左翼**,与希腊激进左翼联盟相互支持。年成立之后3个月,“我们能”*就获得了万选票,成为议会第三大**,打破了持续30多年人民*与工社*轮流执*的局面。然而,在希腊接受救助协议之后,“我们能”*也调低偿债的调门,不再许诺增加工资,导致民众支持率下降,但作为西班牙第三大*仍是有实力的*治力量。法国激进左翼**新反资本主义*与其他左翼结盟,在年欧洲议会选举中表现不俗,但年巴黎恐怖袭击刺激了右翼民粹主义的发展,法国极右翼**“国民阵线”的民众支持率迅速上升。


  当前,欧洲传统左翼**仍处于颓势,不具备较强的*治动员力量,制定不出切实有效的经济社会*策。一些新兴**,如希腊激进左翼联盟和“我们能”*,如果它们的
  (二)对于全球左翼内部存在问题的反思


  吊诡的是,在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治危机、社会危机已经蔓延为整个体系的危机的情势下,左翼并没有占据绝对优势。正如哈维所看到的,“目前残余的激进左翼力量,基本上是小规模的行动和本地行动主义,期望他们最终能构成某种令人满意的总体选择。这种左派怪异地呼应自由至上主义者(甚至是新自由主义者)的反国家主义观念,他们在思想上主要受福柯等思想家启发”“这种后结构主义偏好认同*治并规避阶级分析”,“寻求在不掌权的情况下改变世界,所以日益巩固的财阀资本家阶级随心所欲主宰世界的能力仍然不受挑战”。


  世界社会论坛(WorldSocialForum)的基础理论制定者之一、葡萄牙著名社会理论家鲍温图拉·桑托斯分析了当今世界左翼面临的困境,主张世界社会论坛的*治化,即将世界社会论坛发展为一个*治组织,从而推动世界左翼运动的发展。他认为,当前左翼有这样三个特征:第一,战略的短期化。现今左翼理论逐渐取向短期或局部化。世界社会主义史表明,革命与改良总是处于循环之中,改良也有优势,但任何改良实践的积聚都可能引发真正的革命。第二,阵营内的不一致性。20世纪70年代之后,左翼的斗争形式逐渐发生变化,从生产领域(两大阶级的对抗)转向社会再生产领域(身份—文化),这是从首要的核心目标转向次要的附属目标,这种形式的斗争标志着左翼向整个资本主义体系的屈服。第三,理论的两极化。当前,左翼理论或者以工人阶级为主体,或者以多元社会力量为主体;或者主张必须夺取国家*权,或者完全拒绝掌权;或者在左翼组织中实行中央集权,或者是组织的完全缺席。由于这些特征,左翼阵营内部离散化、多元化的趋势决定了斗争目标的不一致,使得左翼斗争看起来是多个平行化的抗争行动,因此,世界社会论坛应该用一个共同目标——反对新自由主义——来集合所有分散的左翼力量,形成“行动中的统一体”,为左翼统一的*治行动创造可能。


  国内有学者认为左翼当前的困境在于,一是经历了长期的去意识形态化之后,左翼面临着丧失独立性,身份缺失的问题。二是西方左翼理论准备不足,难以适应重大社会变革。三是左翼批判有余而建设性方案不足。四是虽然各左翼**派别具有进行联合的意愿和行动,但是左翼阵营内部分裂分化严重。


  以上观点都对当前全球左翼存在的问题和出路进行了中肯的分析,同时还需注意的问题是,在当前左翼的发展中,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裂隙看起来是不可缩小的,反抗资本主义、超越资本主义是左翼的普遍认识,但即便是资本主义已经步入绝境,左翼在现实中仍无法鼓起勇气走向科学社会主义,这其中有着非常复杂的历史社会因素和意识形态因素,不仅需要澄清理论,更需要树立实践上的榜样。因此,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受到全球瞩目是有着非常深刻原因的,中国的成功必然会给全世界的左翼运动在实践上树立榜样,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顺利发展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

三、国外左翼理论和实践有再次振兴之势


  (一)国外激进左翼学者举起“新共产主义”的大旗


  国内学界将当代西方著名哲学家阿兰·巴迪欧、斯拉沃热·齐泽克、吉奥乔·阿甘本、雅克·朗西埃等的研究称为“激进左翼哲学”,他们结合后现代主义哲学、精神分析、数学等理论,在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的最新发展方面提出了非常富有洞见的观点,对我们认清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实质、丰富马克思主义有所助益。


  这些批判哲学家认为,经济危机不仅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无能,而且也显现了所谓的民主制度的破产。资本主义一直将自由民主制度作为基本坐标,即使经济无能,但仍以秉持自由民主原则作为道德的制高点,自诩为*治正确。温迪·布朗指出,资本主义民主的主体是现代性的、道德自主的主体,但它的另一面却是白种男性的、殖民主义的,这个另一面“导致并维持了等级制、排斥和暴力——它们是现代民主制的全部特征”。这一洞见在当今的欧洲难民危机中得到了印证,尽管西方世界一直主张民主自由、多元文化宽容等,但是面对着北非中亚的难民潮与非欧族裔对自身利益造成影响之时,自由民主很快被民族主义和本土主义所替代。


  纽约大学的克里斯汀·罗斯在《可出售的民主》中指认了“民主”是西方世界扩张、掠夺全球利益的工具。他认为,民主已经变成一种阶级的意识形态,“它成功的强加了一个不加约束和管制的自由市场经济,一种残酷的、不受任何限制的与共产主义的对立,一种在无数自治国家和其内部事务中用*事或其他手段介入的权利,尤其是成功的将所有这些称为‘民主’,这一切堪称壮举”。这精确地刻画出了美国的当代肖像。


  巴迪欧一针见血地指出,原来的隔离墙伫立在极权主义的东方与自由民主的西方之间,现如今的隔离墙伫立在富裕的资本主义北方与贫穷又千疮百孔的南方之间。在居于统治地位的、于各项交易中获利的资产阶级与那些被排除在体系之外的广大民众之间伫立着各种各样的隔离墙,他们不再去同一个学校、不享有同样的医疗条件,不以同一种方式出行,不住在城市的同一个部分……被排除者是不被计算的人,是只配被统治者的律法强加于上的“假人”。巴迪欧嘲讽了那些认为市场经济是自由民主的经济基础的看法,他说,西方民主世界的绝对物质基础是私有财产,私有财产的法则就是,1%的人拥有世界46%的财富,10%的人拥有世界86%的财富,而世界人口的一半却一无所有。因此,正如巴迪欧所主张的,资本主义民主的反面不是专制和集权,而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者才能真正成为民主主义者。


  国外激进左翼哲学家还
  国外激进左翼哲学家之中的一个亮点就是著名左翼学者大卫·哈维。作为当代左翼学者的旗帜性人物,他提出了富有创见的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将地理—空间因素引入历史唯物主义,同时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分析当代的城市、空间和生态问题,不仅在现时代坚持运用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而且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更具科学性。哈维赞成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增殖过程的分析,指出资本运动有四个阶段,分别是生产、实现、分配、价值增殖,再回到生产,这是一个循环运动,这种运动是一种螺旋式上升的过程。在这里,哈维提出了极富洞见的“螺旋失控”观点,指出资本的循环是黑格尔称之的“恶的无限性”,即必然导致最终失控的无限性。哈维认为,当前欧美的经济社会危机就已经证明了这种失控。对此,他指出,“我们必须开展社会运动,来抵抗资本主义的剥削机制。但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往往引发异化的*治活动——资本的动力转化成了*治压力,催生了特朗普这样的非传统*治家,以及欧洲新法西斯主义浪潮这类现象。因而,当下是一个异常危险的时刻。”他建议左翼*治应该突破传统,在*治体系和实践中吸收马克思的批判和自我批判精神,并在新时代的技术和媒介下,创造出新的组织形式和社会运动。哈维也对中国当代的经济社会发展提出警示,认为中国不能走西方的资本主义道路。


  (二)生态社会主义在全球气候正义运动中不断发展


  进入21世纪以来,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范围的资源、能源掠夺所导致的生态环境破坏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生态马克思主义努力在实践上有所作为,积极与左翼**、左翼运动、反对资本主义的群众运动、第三世界的反抗运动、妇女争取权利的运动以及全球范围内的气候正义运动等联合,明确提出了在整体上变革资本主义体系,实现生态社会主义的主张。生态社会主义不仅是一种具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诉求的左翼思潮,而且也在日益变成一种现实的反对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运动。生态社会主义者不仅通过著书立说、召集会议、建立生态社会主义网络等手段,宣传马克思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对于劳动力和自然环境的不正义行为,而且通过各种联合进行现实的抗议和反抗活动,在动员全世界群众反抗资本主义、走社会主义之路中影响力日渐增大。尽管生态社会主义者并非完全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马克思主义在生态社会主义思潮和运动发展中仍起着核心作用,同时也是赋予这个运动生机的动力之源。


  21世纪以来,全球气候变化所导致的各种灾难频发、气候难民剧增引发了世人
  生态社会主义研究一直是国外左翼思想研究中的热点,自年以来,国内每年的相关研究论文都保持在—多篇,有的年份甚至达到一两千篇,研究专著也层出不穷。综观学界近期的研究成果,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即越来越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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