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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7 20:05:00

《屎的历史》——

文明就是大下水道

陳觴

按:《屎的历史》(HistoiredelaMerde)是一部被忽略的好书。作者拉波特主业心理分析,也深受六十年代的思想影响,他撰写此书实则是对“屎”的权力话语分析,这也是当时法国学术界的一大潮流。因此,拉波特试图从语言的历史变迁,即屎何以为“屎,而这种历“屎”何以重塑了社会对粪便等排泄物的认识,“屎”又在社会的权力结构当中发挥了何种作用。此书仅作大纲,可惜拉波特英年早逝,时年仅35岁,他来不及完成全书创作。而笔者仅就此书文本做出一些提炼和简单延伸,希望能抛砖引玉。

一、语言的“屎”诗

粪便一开始并不是污秽的代名词,相反,在现代国家的整体治理体系,社会共识的建立促使文明规范诞生,那么何谓文明?弗洛伊德总结了文明三个要素,分别是洁净、秩序和美好,而对应的文明行为则是清洁、秩序和美化。正如文明和污秽的中心—边缘关系,有了污秽之物,就需要清洁,然后才有洁净、秩序和文明,这三者缺一不可。然而,这也意味着文明的背后就是污秽,所以拉康说:“文明即污物:大下水道。“

毫无疑问,文明是属于主人的,也是主人使一切变得文明的。所以语言的美丽来自主人的清洗。拉波特列举了三个方面,首先是国王下令,一头是要求*令文书使用法语,一头是严禁在公共场所倾倒污物,这两者无疑都是一种清洗,既是清理屎溺,也是显示实力——国王通过这两者来实现集权,通过市*来代替农村的分散无序以及日益衰败的教权。其次则是洁净书本,堆积的腐败物质造成污染,法语写作中的多余部份也是不洁净的,所以作为“语言的耕耘者”,作家理应去除语言的累赘部分,不要重复,不要字母堆砌。但是,这只是洁净的一面,如果叙述者想掩盖异味,那就要用良好的语言来堵住读者的鼻子,对污秽的东西进行精致表述,文体也因之变得文雅,小众文学的淫秽描写同理。再者则文明和下水道的媾和,年的清洁法令迫使人们自身清洁以保持公共文明,同时,在语言上,教师不遗余力地通缉小孩子嘴里的脏话,诗人们和君王致力于清洁语言,使之珍贵如*金。乃至法国人回溯性地得到了文明的来源——下水道,那是罗马文明的一大象征,法国的庞大的下水道修建工程,这本身就是文明的升华,即使这是依靠(模仿罗马的)征服以及压抑来实现的。

洁净、秩序和文明这三者不是简单的递进关系,也不是线性的,不能只看到像粪便一样从语言中脱落的累赘,它反而是另一种宝藏,秩序因为这样才显示其必要性。由于法语的简单化和标准化加快民族文化构造以及知识传播,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语言愈发矜贵。

不过,粪便在此处除了发挥衬托作用,难道就真的不值一文了?显然不是。如果说秩序是一种稀缺资源,那么有待处理的粪便则属于生产过剩,被驱除的东西会再次回归,它回到原来的位置,事实上,我们生产的是废物,也只有在不停的循环中才明白其重要性。婴儿在肛门期会把粪便当作恩赐,但是长大之后却会厌恶其臭味。*金不也是这样吗?没有人会有嫌钱少,然而我们会嫌钞票肮脏;市民享受外来的廉价劳动力带来的低生活成本,却觉得他们生活习惯不好,既不文明又不干净。所以,文明必定需要污秽,这恰好是其内在动力。对于语言来说,语言在阉割之后才成为语言,所以语言属阴性,而权力拥有者才是阳性——优雅语言是君王至高权力的象征,所以,语言既是处女(像枝叶一样需时刻修剪来保证纯洁),又是母亲(结出果实,繁殖新语言)。但是,同样带有相似隐喻属性的*金,则不见得那么神圣,因为商人手中来来去去的货币,是到处倒卖的女人,清洁的东西方便卖淫,即使语言包裹着金箔,她却仍是个“婊子”。

二、私有制和国家的历“屎”

拉波特紧接着便开始私有概念的考古,清洁法令之后,市*管理开始了对粪便的驯化过程,这也是对人的驯化,社会管理从未如此直接地干涉到个人和家庭。国王要求把粪便扫在墙根,屎是我和邻居的分界线。可见,市*管理的正式开“屎”,就是用粪便来达成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区分,清扫粪便的过程也是自我标记的过程,但是,屎扫出家门,它已经成为了非我的客体。换言之,粪便国有化的第一步恰好是私有化,最终造成了屎与人的完全分离。

清扫门庭只是第一步,接着便是城市的脏腑——下水道发挥功效,这也是城市的生产和再生产,“巴黎脏腑”张开大口吸纳排泄物,但是,这难道不是一个净化途径吗?这副肠胃属于国家,它能组织废物的分配及还原(或许这是国家主义式环保的应有之义)。这种调解像是国家参与市场,一方面是肉体及商品的交易(私),一方面是国家的干预权力(公),但是这里不是公私之争,而是市民阶层学会了通过国家来掩饰金钱的腐化——这也是君王的权力的来源——清除污秽,维护秩序,统治者因此获得合法性,而臣民实施象征阉割来承认其权威(让渡权力),希冀公权保护整体秩序,但是一旦自己财产受到国家的损害,那恐怕就要骂人,然而,既然要文明,那就要清洗,清洗就是确凿的好事,有什么好怀疑的?这就是主人的话语,它能够居于高位的理由就是它本身,质疑主人意味着不忠。

这同样逃不过弗洛伊德预言的文明的莫比乌斯环带,资本主义话语也是循环的,富有者把穷人归入低贱、腐败,所以富人用臭气识别穷人;而穷人认为腐败藏于富,富人也散发着臭气(铜臭味),这是主奴意识的搏斗,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两堆垃圾的互相辨认及争斗,国家在这里恰好扮演了一个上帝般的调停角色,它避免秩序倾覆。因此,拉康的断言应更进一步:不仅是文明,国家就是大下水道,它把文明三要素制度化,更强力地整合在一起。资本主义就是坐在大马桶上的,而国家作为污秽物的中转处理所,它的本领就是变废为宝,“痾出金钱”。

倘若放在种族主义的视角,这种对“肛门”的固着在殖民者言语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洛克等经验主义哲学家十分重视私有财产,并且认为殖民是文明开化,教育野蛮人。这里也显示了神权的纯洁,白人的殖民是传播福音,把非洲及黑人编入神圣秩序当中。粪便中的神圣救赎,则必然是依靠上帝的,白人的殖民正当性依靠上帝赋予,即使上帝无处不在,却又不存在(这倒是像下水道里的隐蔽污流)。其实,白人的主体性建立在被殖民者身上,就像国王把自己的粪便当作给予大臣的恩赐,是故,洛克的说辞太体面了,他应该直接说:咱们就是来拉屎的。然而,殖民者一旦发现其失控,那就陷入种族式的歇斯底里——“黑人精神”变成了其症候。民权运动则有碍上帝的“屎者”,他们需要光复以前的排便方式,于是白人至上主义“屎”灰復燃,这明显也是种族主义的器质性病变——他们憋屎憋坏了。

苏东的社会主义体制也有着类似的问题,官僚希望能通过国家管理粪便——把对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转变为对内部敌人的憎恨。这同样是一种清洗的种族主义措施,不只是强力的,更是漂浮的——社会成为了有机体,个人的原子化使得公共管理深入为自我规训内化。这不仅是循规蹈矩,更包括了“排犹诱惑”,即对于外族人的恐惧以及“粪”恨。社会的括约肌训练越发有效,苏联解体不正好是一次排泄吗?当然社会大排泄的参与者不只是苏联(作为主体民族的俄罗斯),在这场盛大的新自由主义派对里面,官僚体制使得官僚们捕获剩余享乐,变为了经济*治上的寡头,而国家(作为国家象征的领导人,例如撒切尔-里根双雄,还有实行休克疗法的叶利钦)充当了其肛门父亲,他们鼓励人们去赚钱,并且自己裝作毫不干预市场(他们才是协助寡头的助手),即使人们对于福利大减怨声载道,他们却纷纷以一种康德伦理的姿态来对待:议会和群众可以争论,但是必须服从(减少社会保障开支),而此时的排犹诱惑则转变为打击恐怖主义以及恐穆斯林,布什的反恐措施却造成了旷日持久的便秘。不管是何种体制,肛门都需要大解放,它释出的不只是粪便,还有力比多和金钱。

三、道在“屎”溺

在谈金钱之前,我们先要谈到气味。韦斯巴芗税来自金钱的尿臭——这是一项针对尿的税收,后来扩展为对人和动物的粪便收税,当然这只是法律的表象,韦斯巴芗税实质是赎罪金,即针对商人小贩以及妓女乞丐等社会边缘人群设定的税项。而资产阶级*治经济学把商业的羞辱过去变成白纸,它把货币的流通解释为“资本”,似乎这样的概念把戏能蒸馏出透明的金钱——资产阶级作为主人,他们也要清洗金钱,这样能让他们的资产利息显得没有源头,也没有臭味。用现代(庸俗)经济学解释,这则是企业家精神以及管理才能所创造出来的财富,这都是资本(披着神秘面纱的金钱)的除臭手段。

这种神秘学的应用远不止于资本,恶臭是粪便的象征,而对于这种致病物质的清理,首先是气味的消灭,所以神秘学的感官在于鼻子,在于嗅觉。正如一种国人中常见的对法国人的刻板印象:法国人因为长时间不洗澡,体味太多所以要喷香水,这句话的主语还可以换成黑人,白人,东北人,芬芳本身就是对于恶臭的压抑,也是超我调动了人们对恶臭/粪便的恐惧,从而迫使本地人对外地人(可能存在的风险)保持距离。但是时机到了,这便是种族主义的歧视要素。

嗅觉很重要,但是对于美的认知来说,气味并不作为美的条件。参考康德美学的推论,你可以说玫瑰是美丽的,但是不能说玫瑰的气味是美丽的。玫瑰是美丽的,这不只是建立于审美判断,更是有着逻辑判断打底,玫瑰好闻这一判断从属于感官,玫瑰美丽却是趣味判断。正如说一个人的肠胃很好,可是提到他的排便,这变成了尴尬的问题。换作*金,这里的审美判断及感觉判断之间的冲突则更为明显。康德在这里的本意应为对美进行提炼,如同炼金术的*金一样,这是一个永不腐蚀的沉淀纯净体。然而,在粪便的“美学”之中,臭味难以有美感,唯有使恶臭变为芬芳,即压抑粪便本源而走向反面,才能得到升华——这仍然符合弗洛伊德对于文明的理解。

粪便从未被踢出文明之外,它反而渐渐地回到了现代文明之中。粪便一开始是农业的天然肥料,资本主义开始重视粪便,却不是因为其肥沃性,而是把它科学化,从低贱的农村土地抢救出来。他们认为粪便是生命及自然本原,要是用作医药定有奇效。这种事情并不稀奇,显而易见,粪便悄悄地走到了中心位置。让我们用透视的空间视角来理解,我们站在城市的肠胃之上,实际上,人并不是城市的核心,地上的楼宇也不是,正是大下水道占据了文明的中心。现在的城区空心化使得城市的中心变成了流浪汉的乐园,城市一开始以洁净的秩序来鄙视农村的优势已经消失殆尽,当城市中心都是污物的时候,有钱人只好逃离到低贱的乡间土地,田园牧歌变成资产阶级显示自身权势的新宠。若是将之比喻为人体,那么,我们肠胃中的滚滚“浪潮”才是人的自然循环。怪不得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段子:*霑在创作《上海滩》歌词时候毫无头绪,唯有在如厕冲水时,突然想到了“浪奔,浪流!”

如同每一封信都会送达目的地,圣灵同样能弥散于世人之中,这就是圣餐的作用,但是这并不是某种意义的生成,而是对于圣餐仪式本身的执着,换言之,圣餐的整体神圣化只是非解释不可的目的——包括信徒们拉出的粪便。基督教为了“圣体化粪论”大费周章,基督的血肉在面包和红酒中成为实体,而圣餐在人体内的消化则是圣体受难的一次模拟,最终变为粪便。由此可知,粪便的神圣,就是在于它的牺牲,当然,粪便本身不牺牲什么,而真福圣女玛丽·阿拉科克为病人尝粪,雷锋为众人捡粪清道,还有勾践吃屎委屈求生,都是活脱脱的奉献“屎”例。所以,每一个圣体(圣餐)都能送达目的地:厕所,或者接受粪便的圣徒。然而,这不意味着我们拉出了上帝,而是大他者化为客体在我们自身进行享乐,当圣餐入肚,那就必须要化为粪便,这就是耶和华的威严命令,好在这里献祭的不是众人的亲生子。是故,上帝“生产”世人——神爱世人,神亦“痾”世人,虽然推理如此,但是我们不应妄自菲薄,因为上帝的“道”就在于屎溺,世人受赐福之日,就是上帝排便之时。

总结:“屎”在界的可怖

圣餐化粪当然不只是仪式,粪便的神圣转译为卫生学话语,则是给粪便进行分门别类,这里面的最为优等的粪便无疑是人粪,卫生学家认为人类粪便,肥力无边,除此之外则是老生常谈的净化方法。这场掏粪革命的推动者不只是卫生学家,更包括了经济学家,他们认为粪便有着和金钱相当的等价物属性,并且应该以对粪便的需求来“以粪换钱”。

皮埃尔·勒鲁也有着对于粪便—生产力的独特理解。他认为防止匮乏是步入社会主义的关键,只要把粪便交给国家,然后进入高效率的循环体系,那就能大大发展生产力,消灭贫困。这当然只是一种唯生产力论的空想社会主义罢了,当代国家主导的人道主义措施也是收粪,避免人们互相向对方脸上抹屎。公民把粪便上交国家,远离粪便,然后国家为此提供社会服务,这看似是一种礼物交换,但是,参考上述粪便的价值作用,粪便上交只是缴纳税金罢了。况且,资本主义之下的国家是缓和阶级矛盾的,这种礼物交换没什么平等而言,因为国家是依靠粪便为生的,为了稳定,粪便必须被制造出来。尽管富人和穷人互相鄙视,但是,真正的垃圾只有一个:受到资产阶级排斥的东西,不就是垃圾吗?很多高等人类同情穷人,但是不想在自己的活动范围看到他们,这和当代人的拉屎处境一致:我很想要排便,但是拉出来了,还是赶紧冲掉为妙。

肛门自由*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好坏客体的纠缠。爱情的千古难题亦然,当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两者哪个才是好客体?那些追求不到理想对象的(男)人会说,再漂亮的女神,也要拉屎,这里的屎明显给予了女神一个肮脏的属性,似乎如此责备就能取消女神的地位。但是,这些客体的崇高性不依靠他自己,正如很多人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他们眼中的崇高客体,就是因为自己的意愿以变得崇高。于是乎,崇高客体也会面临着被抛弃的危险处境。可乐一直风靡至今,它很好喝,但是在肚子里消化之后,排出的就是微不足道的遭人讨厌的尿液。

他们崇尚用完即弃,也是那些看着色情影片自慰,转过头来却指责明星“不守妇道”的人。这些色情道德主义者还不及萨德那么诚实。萨德毫不掩饰自己的奇怪性癖,他对粪便有着谜一般的执着,笔下的女主人需要用奴隶粪便来清洗自己,这正是对主人清洗的反讽——屎橛回归到阴茎状态,夫人因为“健康男人的粪便”而保持“世界上最美的皮肤和面色”,显而易见,屎橛在这里发挥了菲勒斯的作用,而夫人的清洗恰好是把粪便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我们可以在这里作出对排泄概念的推广,网上各种光怪陆离的保养品,其中大部分都是给女性使用的,爱美之心其实是女性寻找丧失的菲勒斯的驱力,甚至这还有某种“实体意义”,例如燕子的口水和排泄物能美容(燕窝),精液能够护肤等神秘药方。所以,排泄在现当代早已“祛魅”,生殖细胞也一样。手淫后的精液可以换钱,子宫也可以“出租”:在经期排出的卵细胞是污血,卖给别人(代孕)却价值不菲。简言之,这种后现代物化就是器官在使用人。

造成这一后果的罪魁祸首,当然是禁令。色情道德主义者违反道德,却在别人面前要装作君子;萨德则是倒错的模范,他把不道德当作道德,这就是“禁止禁止”。禁令当中存在着永远无法穷尽的原乐(起码他们认为如此),通俗来说就是寻刺激,甚至,没了道德,他们就失去了缺德的享乐方式,换言之,缺德就是道德,这是禁令的一方面。但是,如果排泄物从天而降,那么它就变成了惩罚,禁令不就是依靠对惩罚的恐惧进行的吗?印度一名妇女被天上降下的冰柱砸死,后来查明冰柱是飞机厕所里结成冰的尿液,这是一个悲剧,也是一个“喜剧”。这名妇女被上帝的惩罚击中了,就如埃及人遭受十灾,但是,这种灾害的滑稽之处,就在于它是不必要的,也是无意义的——谁能想到自己会被尿液砸死呢?同样的“喜剧“也发生在日常生活中,例如粪车爆炸,行人遭殃,运粪车是城市清洁的工具,现在却变成了炸弹。所以,这种黑色幽默就在于禁令的另类惩罚,当你以为遵守禁令能拥有美好的秩序,能保持清洁,远离污秽,律法主体却反其道而行之,当法律就是粪便,那么便要继续清洗,这是永无止境的。

虽然粪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你和粪便只有一步之遥,衣服和屎只隔着一层肚皮,厕所距离化粪池只有一层水泥,路人距离从渠道抽上来的粪水只有一层铁皮,一旦没了这层区隔,恐怖的“屎”在便汹涌而来,这事实上是象征秩序的破裂,只是禁令让你感觉良好。再举个例子,很多人觉得游泳池水质不好,不过,要是他们在池子里拉过尿,那就不难接受这一事实了。为什么?他们本以为不应在泳池撒尿,但是,水中屙尿十分隐蔽,也没人发现,何乐而不为?所以,禁令表面上是禁止,私底下却在怂恿你违反,任何形式的禁止绝非达到个人解放的通径。违反禁令将面临着两种结果,就是被惩罚以及自我惩罚——要么是因背叛而受罚,要么放弃法律去面对无限制的“自由”,只是这种放逐和受罚一样痛苦(在泳池里“品尝”各人排遗),不过,享乐本身不就是“痛并快乐着”的吗?

粪便与我们隔绝,这个安全距离不是永远的,粪车爆炸使得粪便在文明的秩序中溢出,这不正好证明了文明的意识形态的不可靠吗?这远不是革命,却是在创造“沥屎”,因为文明终要走向其反面。与其困守于社会常规之中,我们不如像拉波特那样搅一下文明的下水道,然后方知“屎”在界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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